今天早上蹲在垃圾桶旁邊,用美工刀削鉛筆,鉛筆是最普通的黃色利百代HB,軟硬度剛好,操作流利順暢。算算有多少年的時間沒有這樣頻繁的使用鉛筆,ㄟ。。。算不出來。學長送的可愛logo鉛筆、誠品送給會員的鉛筆、還有新寶島康樂隊的鉛筆,這幾年來一直都在我的文具盒裡,完完整整的派不上用場。這三個月大概是小學畢業之後,跟鉛筆最親近的時刻吧!

雖然帶了手動式的削筆器,我還是喜歡自己削鉛筆。比方說:可以決定筆尖的斜度,嗯,形容的有點抽象,就是削筆器削出來的形狀都很制式,但是自己削時,就可以決定怎麼美怎麼削;常常削筆器會將筆芯弄斷,又塞了一堆木屑,讓我失去耐心,不如雙手萬能;還有一個原因是我很沈迷雕琢的感覺,將突出不順眼的角度削去,再將筆尖順成小圓錐,怎麼看都覺得是藝術品一件。

可能是咖啡喝太多手抖,早上的削筆大業並不順利,看在挑剔的眼裡就是失敗作。我自言自語的數念著,腦裡浮現小時候,媽媽幫我削鉛筆的情景,幾歲呢?昏昏然的記不太清楚,也是在燈泡的溫暖光線下,我著迷的看著媽媽年輕的手,像變魔術般的削出一支支漂亮形狀的鉛筆。彼時,媽媽跟現在的我差不多年紀,過著不算寬裕的生活,有個壞脾氣的老公跟三個麻煩的小孩,因為沒有閒錢買自動削筆機,晚上幫孩子削鉛筆成了例行的工作。

回想起來,這大概是我媽少數手巧的事蹟,因為她不像阿姨們會作各種應景台式糕點,也從來都不幫我做家政作品,高中時做洋娃娃的衣服,我可是求前面的同學幫忙才完成的,針車實在太難了;但分手圍巾絕對都是我自己打的,因為就只會打一長條咩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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